2021-12-03
江蘇常州·陳立仁
父 親
那時我還小,傍晚時
總站在家門口等父親下班
帶回糕餅和糖果
那天,父親帶回來一支鉛筆
開始教我寫自己的名字
教我寫吃糠菜打補丁的生活
教我寫鋤頭下出力流汗的辛勞
我寫啊寫啊,從小學寫到大學
從鉛筆寫到鋼筆再寫到鍵盤
在逼仄中屈身,在擠壓里忍受
勤奮地寫,認真地寫
寫出了父親的良苦用心
寫出了陽光的燦爛
也寫出了秋天的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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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 親
母親的愛
是從灶間屋開始延伸的
油鹽醬醋是母愛的佐料
一小碗腌蘿卜或是滿桌子飯菜
都是母親的妙手生花
鍋碗瓢盆的碰撞,剝削著母親
吞噬她嬌好的容顏
壓迫她瘦弱的身軀
滿頭烏絲被打磨成了白發(fā)
松弛皮膚,扯出一道道溝壑
歲月,毫不留情地汲取母愛
母親始終微笑著,無私無怨
養(yǎng)大了我們兄弟姐妹
還有我們的子女
仿佛,這就是她的生活
陽光都在里面
兒女平平安安
勝過一切艱辛和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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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 話
許許多多往事
被和諧號呼嘯而過的速度遺忘
只有家鄉(xiāng)老屋里的土話
原汁原味地熱鬧
喋喋不休,問寒問暖
像田野里稻谷拔節(jié)抽穗的聲音
跳躍著相互問候,鮮靈靈地響亮
還是呱呱落地發(fā)出的第一聲那般純真
還有著娘胎血液流動的音律
無論走到哪里
無論其它語言如何同化
都無法改變祖?zhèn)魍猎?/span>
唯一的,當走得更遠走得更累時
在內(nèi)心最柔軟之處的
一定是家鄉(xiāng)的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