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文作品
【潤方家譜杯征文】 №:0613-我的“錢包”
發(fā)布日期:2021-12-06 瀏覽次數(shù):221
山西忻州岢嵐·白建平
第一次隨爺爺進城,路過一家副食門市,我眼巴巴地盯著柜臺里烤得焦黃噴香的燒餅,爺爺拉著我的手走進門市,從懷里掏出一個疊的方方正正的布包,打開布包,拿出一角錢和四兩糧票,買了兩個燒餅,讓我好好解了饞。
后來,對大人們買東西時從懷里掏出的那個布包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多么神奇的布包啊,或一塊手帕、或一角碎布頭,展開來,里面包著的錢面額大的有十塊,小的有一分硬幣,大多是一元以下的零散角分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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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十年代的人們,吃公家飯掙工資的普通干部,每月工資也就幾十元,手頭還稍微寬裕點。除了日常生活外,孩子們逢年過節(jié)能討到手幾角的零花錢。農村老百姓人家平常花銷就靠“雞屁股銀行”了。喂養(yǎng)的幾只母雞下了蛋賣到供銷社換取讀書娃的書本費和全家一年的油鹽醬醋。那時候,能從懷里掏出“錢包”來的人還真不多。
在鄉(xiāng)中學讀書時,農村實行了承包責任制,老百姓家家有田地,戶戶有余糧,當家人的錢包開始鼓脹起來。人也一改往年駝腰塌背的愁苦相,走起路來抬頭挺胸,腳板跺地咚咚響。
那時,我家的情況稍微好點,父親在食品公司上班,母親在家耕種十幾畝責任田,日?;ㄤN有父親的工資。到了秋季,母親耕種的十幾畝地收獲的糧食除自家食用并喂養(yǎng)一口大肥豬外,全部交售給走村串戶的糧販子,有時賣糧食的錢能超過父親一年的工資收入,這也成了母親經(jīng)常掛在嘴邊的驕傲事。
由于學校離家遠,只好住校就讀。學校食堂的飯菜清湯寡水,實在難以下咽。母親每個星期天除了給我?guī)е依镒龊玫某允惩?,還另外給我一元零花錢,讓我饞嘴時去供銷社門市買好吃的。每次收到母親給的零花錢后,我便把錢換成一角面額或伍分、貳分、壹分的硬幣,一堆錢裝在口袋里鼓鼓囊囊的,有時在同學多的時候掏出來“顯擺”一下,引來羨慕的眼光。
一次,在供銷社閑溜達時,看到有個塑料錢包,不僅能裝錢,還能放照片。裝錢的一面還帶著拉鏈,錢裝進去就沒有溜之大吉的機會了。摸摸口袋里自己用牛皮紙折疊成的錢包,看看柜臺里那只漂亮錢包,最終沒忍住,花光“紙錢包”里的錢買了那個塑料錢包。這樣錢包里便空空如也了,空錢包餓了近一個月“肚子”,被同學們嘻笑了好長時間。
八十年代后期剛參加工作那會,每月不足100元的工資,除卻吃飯日?;ㄤN,每月剩不了幾張“大團結”,存銀行吧,不值當,裝口袋里吧,揉的皺巴巴的。便花錢買了個牛皮質地的錢包,把每月發(fā)下來的工資塞里面,買東西時瀟灑地打開錢包,有派地從中捻出幾張,極大地滿足了年輕的“虛榮心”。
結婚成家后,每月的工資一到手,便被妻子“沒收殆盡”,變成了一張定期存單或活期存折上面的一串數(shù)字,留給我的幾個零花錢不夠和朋友們下一回飯店。此時的錢包便沒有了用武之地,裝在身上反倒成了累贅。
后來,單位發(fā)工資由發(fā)現(xiàn)金變成了直接發(fā)銀行卡里,銀行卡開始充當了錢包的角色,攢到一定數(shù)目,便讓妻子劃走變成定期存款、理財產(chǎn)品、基金等令人眼花繚亂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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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的事真是變化莫測。好多事就像人生剛進入春天,還沒來得及品味夏天的火熱,便迎來了冬雪的飛舞。就在錢包因各種銀行卡增多重新上崗沒幾天的功夫,去商店購物曾經(jīng)“時髦”了一段時期的刷卡消費方式便被鋪天蓋地而來的二維碼、微信、支付寶等電子錢包方式取代了。你看吧,大型商場超市、飯店賓館、小攤小販、修車釘鞋的,除了收取現(xiàn)金外,都在收銀臺旁張貼著各種收款二維碼,購物消費付現(xiàn)金已大為少見,只見付款的人掏出手機對著二維碼一掃,手指輕點,便和商家錢貨兩訖。就是到銀行取錢,也不需要拿卡了,在自助機上點擊無卡取現(xiàn)鍵,手機掃描二維碼,機器中便嘩嘩地吐出了錢,令沒見過啥世面的人感到神奇贊嘆不已。
電子錢包的出現(xiàn),極大地方便了購物交易,讓裝錢的錢包變得越來越“癟”,最后徹底下崗了,這種“錢包”的變化,不能不說我的祖國真的是好厲害!
【作者簡介】白建平,筆名清水淺白,山西省忻州市岢嵐縣人,中國金融作家協(xié)會、山西省作家協(xié)會會員。在報刊及各文學公眾號等刊物有文學作品發(fā)表。在各類媒體征文活動中有作品獲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