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方家譜杯征文】 №:0813-生命的暖陽
發(fā)布日期:2021-12-25 瀏覽次數:367
作者:陜西藍田·李亞云
時光總是從指縫中悄無聲息地溜走,看著母親布滿皺紋的面容和佝僂的腰身,現實告訴我,母親老了。
一直以來,總想給母親寫點什么,留一個念想,或一份牽掛,但要下筆了,卻不知從何寫起。母親身上的故事太多了,六十多年的生活閱歷,我卻在這里要以千百字來總結,心中不免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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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余載的歲月,將蒼老刻在她的額頭和背影上。我隔三差五回家,每次總感覺母親又瘦削許多,指頭上的粗皮老繭又多了一圈,灰白色的頭發(fā)凌亂地東倒西歪在頭皮上,頭發(fā)根子也花白了。走路明顯吃力了,現在提半桶水都要歇息一陣……
母親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太多。自從2005年父親去世后,她就扛起了生活的重擔:打理家務、干農活、打零工補貼家用……生活對母親苛責的太多,這怕是討不回來了。我時常在想,假如我早生10年,起碼能減輕母親一些負擔。
母親1951年12月9日出生,家中兄妹5人,她排行老二。母親秉承了上世紀建國初期一代人的性格脾性:勤勞,樸實,堅強,本分。聽母親講過,她小時候學習也挺好,但由于家中兄弟姐妹多,供養(yǎng)不起她上學,于是小學沒念完就輟學了,和大多數農村婦女一樣,走上了農耕社會的女人生存之路。母親會干大多數農活,挑水,做飯,洗衣服,劈柴,挖地,光場,淘糧食,拉架子車磨面……生活把她錘煉成男人。1996年暑假,我在河道中耍水時,被玻璃渣劃破腳,傷的很嚴重,那陣子,母親天天背著我往村醫(yī)家走,夏天大中午的三十多度,日頭毒辣辣的,母親背著我爬坡累的氣喘吁吁,脖頸上的汗珠子刷刷往下掉,可她沒有一點怨言。母親對子女的愛,不是天經地義的,但她卻做到了極盡完美。
母親性格溫良,不太打罵我,我記得挨過的最大一次打,是小學五年級時候,大冬天,我穿著棉鞋在河灘爛泥上撿打火機,半晌午回家后,母親提著我濕漉漉的棉鞋,一頓劈頭蓋臉的責罵,同時一個響亮的耳巴子甩到我臉上,這是母親打我最重的一回。慢慢長大以后,我的記憶中就很少有母親打我的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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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很多農村婦女一樣,母親也有保守,倔強的一面。她不吃辣椒,哪怕是辣子星兒,她都不會沾。她好幾次問我:“你碗里調的辣子辣不?”我反問她:“你嘗一下不就知道了么!”她卻不愿意嘗,端著碗走開。有時候,母親還很犟,不聽別人勸,雖說年齡大了,但她總是閑不住,時常要和村里幾個人出來到西安洗碗打工,我苦苦勸不??;在家的時候,也總要把屋里屋外收拾一遍:這棵樹樹枝長得多余了,要砍掉;那兒一塊磚掉墻縫兒了,要撿起來放好;2013年1月2日,元旦第二天,她嫌門口柿子樹上的枝條太多,端來梯子架在樹干上上梯子掰樹枝,結果梯子滑倒了,左脛骨粉碎性骨折。當時她一個人在家,手機還在屋里頭,隔壁人門前來來去去的,她卻不喊讓幫忙,原因是好面子,嫌丟人;硬是一個人慢慢爬回屋里,拿起電話給我姐打電話,最后姨夫才騎著電動車把她帶到了醫(yī)院里。因為這件事,我時常責怪她:摔了那么大一跤,叫人幫忙拉一把,有啥丟人的?!咱又沒偷人沒搶人!每每這個時候,她總是一笑:我嫌人家看見,感覺怪哄哄的!
母親是我生命中的一道陽光,我在哪,溫暖就在哪;縱有千言萬語,也寫不完母親,因為她付出的,溫暖的事一籮筐也裝不盡,我寄希望于這些許文字,為多年后的自己留一份念想;往后余生,她依然是母愛慈祥的模樣。